柳芸整整敲打了两遍计算器，她在算开业当天的流水。
“行了。”我拍了拍柜台，“这才第一天，能卖出去就不错了，还预期啥了。”
“情况好点心里总能舒服嘛！”柳芸白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门口，“你抽空去买两个模特回来。”
“买模特？”
“噢不对，是人物模型，要前凸后翘一点的，这样咱们得衣服和饰品都可以更好的凸显出来。”
“明白，要前大后翘的，对不？”
“嗯。”柳芸脸色红了几分，她刚刚是脱口而出，只是形容一下模型，并没有太在意细节。
短暂的尴尬之后，柳芸合上账本对我说:“陈文，你别弄了，过来商量个事。”
“你说。”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搬张椅子坐到她对面。
“具体点应该是两个事，一，我打算压一下商家利润，也就是每样产品价格都下调一些，当然不会下调太多，只比市场平均价低一些，不然咱们自己也没搞头。”
“行啊，你自己有注意就办，用不着商量。”我就算再不懂，也懂得薄利多销这一点，“但你得控制好了，这附近竞争对手不少，别压太狠让人找上门欺负你。”
“谁敢？”柳芸伸了伸舌头，“你怎么老提这个茬，不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吗？”
“逗你的，那第二个事呢？”
柳芸抿了抿嘴:“再有半个月我爸要过生日，到时候你能不能……”
“能！”
“你先等我说完。”柳芸急的想咬人，刚酝酿好就被打断了，“我的意思是，你先跟沈晴请示一下，也顺便把咱们做戏的事跟她说清楚，然后看她同不同意你去。”
“至于这么复杂吗？就做个戏。”我都无语了，她那词用的，还向沈晴请示，合着我现在就开始没地位了。
“最好还是说一下，这样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那要是她不同意呢？”
“我就只能说实话了，就说是骗他们的。”柳芸嘟嘟嘴，这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
“那不用请示了，我能去，给长辈过个生日有啥的？”我说着又特别强调了一点，“另外有一点，沈晴她是听我的，你不要歧义了。”
“得了吧，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吧。”柳芸抿嘴一笑，被我彻底逗乐了。
“我有啥不信的，我……”
我话刚说一半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何采，赶忙接通。
“喂阿文，忙啥呢？”
“在店里呢。”
“已经开业了？”何采好奇问道。
“那你以为呢，这都过去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