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马车,待我们去了西州城再好好安顿。傅公子和子仲先生还在军营里迷惑叛军,有子仲先生周旋,我们的行踪一时半会不会暴露。至于西州城城主刘识……罢了,先想办法入城。”
这话是对黎知满说的。
江平舟跟在黎将军手下那么多年,黎将军都没看清他的真面目,何况与刘识只是相识,谈不上交情二字!
西北如今真的孤立无援。
黎知满抿唇:“爹爹曾说刘城主因出身悍匪杀人如麻而扬名,后被招安入伍短短两年便是立下赫赫战功,凶恶之名远扬,传闻一声暴喝便能退军三尺之外。如此厉害的人物,断不是江平舟那等小人可攀附得上的。”
话是不是说太满了,容易打脸。
嘶!怕疼!
黎知满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希望刘识是好人啊。
宴淮身上有内力,他怀里像个大火炉,暖暖的。
宴淮:“怕我羊入虎口?”
黎知满:“……不全是。”
“殿下啊殿下,如今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要多照顾我的小命,起码支撑到朝堂的援军过来。”
你马甲掉了,我看出来了,我不笨,抱大腿先。
话说宴淮武功厉不厉害?
算了,都跟着他走了。
“呵。”瞧着黎知满变来变去的表情,宴淮心情好了。
“娇娇放心。”
“本殿还想求岳父大人允你亲事,娇娇与本殿还没拜堂成亲……相夫教子,本殿可舍不得娇娇受苦。”
宴淮调转马头,一用劲,马率先跑在前头,“走!”
……
西州城,天光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