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在睡梦中忽然惊醒,被一场车祸现场的噩梦所惊醒。
出生于农村的他对于鬼神说这种事情是从小便耳濡目染了。
他的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是个木匠,在老年以后受洗成了基督教徒。
他的外公外婆却是道教的忠实信徒,几乎每年都会在镇上消费个上千块钱去请大仙儿看卦。
大概在十九岁的时候外公外婆便在镇子上去给陈东算了一卦问他什么时候可以结婚,能遇到有缘人。
大仙儿用一个热水盆把一只生鸡蛋放了进去,随着锅盖的合上,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大仙把鸡蛋捞了出来,鸡蛋便已经很熟了,翻滚的开水也凉下来一半儿,大约也就只有四五十度上下了。
大仙从柜子里找来一根蜡烛用火柴点了好几根才给点燃。
好奇的陈东问道:师傅怎么不用打火机点啊?打火机多省事啊?
一脸严肃的大仙半戴着眼镜垂下头看着陈东,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这是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心诚则灵,既然想要卦灵验就必须得用火柴点,这样才是最原始的。
陈东似乎听懂了便不再言语。
陈东大概在那时便埋下了对道家的种子。
惊醒起来的陈东拿起新换的智能手机便在上面用手指敏捷的敲着字,搜索着在梦里梦到车祸现场预兆着什么?
不一会儿答案便出来了。
意味着在经过一番调整后,订下可行的目标与计划,等这阵子忙完后就可付诸实行,按部就班去执行,不要求快或贪多,都可顺顺利利;保持冷静,专心去处理每一件事。
在经过一番思索以后的陈东似乎间隐约觉察到了什么,那就是他这几年发展的太迅猛了,太快了,更何况他还不到三十三岁便获得了国际上如此有影响力的大奖。
看来还需要隐忍啊!十年磨一剑,而此时的他已经磨了快十六年了。
陈东大踏步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五短身材,一副金丝眼镜,一身老气横秋的礼服和他这个年龄很不相符。
他拧开水龙头一个劲儿的往脸上浇着冷水,没想到,谁也没想到他陈东也有出头之日。
陈东的心里立马出现了又一部能让自己的声名更上一层楼的一部新戏。
难道在他陈东的心里永远便只有自己的事业吗?不知多少爱恨纠缠的爱情对他来说都是一场露水高歌。
他可曾认真的对待过一个女孩儿,试问谁又够真格儿的去让他喜欢让他爱让他娶呢?
只是在颁奖台上的一个女演员和他好像似曾相识,好像是从哪里见过一样,但绞尽脑汁想破脑仁儿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想着想着头都大了,便不再去想。
顺便冲了冷水澡,浑身都凉爽的就像冬天里的冻雨一样的冰冷刺骨。
但却一丝也没有浇冷他那一颗炽热的心和掌握镜头就像自己的眼睛一样游刃有余,他的镜头会说话,能传递到他的每一根大脑神经,扑腾扑腾的像麋鹿乱撞一样用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境是再为不过了。
第二天天一亮陈东便急匆匆的收拾起行李,这次的领奖之旅他是一个人独身乘坐飞机而来的,一贯简朴的他没有带一个助理飞赴而来。
怕麻烦,也怕引人注目,更怕圈子里人重翻旧账,他只想活的自在一点,不想让更多的人来打扰到他目前稳定向阳的生活。
拖着小尺寸的拉杆箱戴上口罩便往楼下走去,不料在电梯口却是堆了很多国内新闻媒体的记者。
他以为是冲着他而来,不料记者们都在隔壁一个房间开门的那一刻疯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