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灰面容普通，是个中年男人模样，穿着一袭灰色长袍，唯有嘴边两撇小胡子惹人注目。
他蹙眉道：“隐士高人？那破地方有什么高人。”
他追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下黄仙的模样，老灰非常好奇。
老友气息混乱萎靡不说，情绪波动还很大。
常理而言，他们这个境界，普通情绪波动会有一些，但一般的事是不可能让他们情绪这么激动的。
毕竟修炼到这个层次大多数寻常事都经历过，说天塌不惊有些夸张，至少冷静思考问题不大。
可现在老黄的模样，明显是又惊又怕又悲又怒，这种情绪大波动可太稀奇了。
黄仙还是没有回答老灰，也就是老鼠化作的灰仙。
低声自语道：“那不可能啊，没道理啊，莫非是其它区域的大能去了辽金？可不对啊，那地方出来难，回去更难，怎么会...”
灰仙两次没有被理睬，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嗯？”
老黄回神，见老友这幅神情，便吸口气，组织了一下言语，将他的遭遇如实道来。
说完之后，他对灰仙说道：“老灰，你擅长推衍，占卜一下，那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有！那个叫刘云舟的臭小子！对方身上有我极为厌恶痛恨的气息，但我却一点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他了，或者说他的那柄长刀。”
说到关刀，黄仙眼中流露出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惧。
灰仙听完老友所说，神色凝重，看着还在咬牙切齿说话的黄仙，他出口阻拦道：“先别说了。”
黄仙一愣：“怎么了？”
灰仙：“你真忘了？上上任前辈在离开前，和咱们就说过，辽金地域里有个不知道从何时就存在的‘仙人’，让我们遇到了千万不要招惹。
“萨满教义中也有典籍记载，好像是什么朝代来着...”
听到灰仙的话，黄仙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看上去瘦小，却与他彷佛存在天渊之别的老头说的话：
‘大唐余孽，李淳风。’
他脱口而出道：“大唐？”
“对！”
灰仙立马肯定：“是，就是大唐！这个朝代好像是在咱们萨满教神只还没有彻底形成信仰时就记录下来了。”
灰仙面露难看，看着老友，露出嫌弃神色，想要离他远些：“你真惹到他了？”
黄仙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好，好像是。”
灰仙呼吸也是一滞，旋即又安慰道：“没事，问题不大，反正是你与对方的恩怨，和我们其余四个兄弟姐妹无关。”
黄仙一听，瞪大了双眼：“你！”
灰仙哈哈一笑：“当时让你熟读典籍，你不肯，现在慌了神知道来问我。
“典籍记载很清楚，对方因为天道原因，好像无法离开辽金，见到后只需礼拜、远离即可。”
无法离开辽金？
“当真？”
“假的。”
听到灰仙这样说，黄仙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反正自己以后应该不会回辽金了。
只是可惜了神魂，神魂没了，自己图谋十几年的庆山宝物，也没拿到，哎。
他又想起刘云舟。
“那个刘云舟，你能算出来什么来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