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太快，在这城门徐徐打开之时，妖娆的男人和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子相视一眼，结局便已然注定。
凤钰很快用手枪解决了所有围攻过来的敌人，鲜血绽在她的衣摆，然而她周身的气势却从未减过半点。
在这灿烂的夕阳之中，她将灼灼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已然功败垂成的妖娆男人，邪邪一笑道:
“白烟罗，朕说过，莫要做朕的敌人。”
“因为，你会败得很惨！”
两句话，是宣言，却在同时，成了结语。
白烟罗看了一眼早就败退的战斗，潋滟的水眸轻眨，言语间忍不住带了一抹落寞:
“陛下，我又何尝愿与你成为敌人？”
“只是，有些事，生来便已然注定。”
“或许，这便是命运吧！”
白烟罗虽然对于凤钰出现在这里深感意外，但对于这个结局却并不惊诧。
因为，他知道，凤钰的出现，便意味着，一切都走入了死路。
他精心筹谋的一切，在她眼中，早就已经成了透明。
当真是他该自愧不如……
凤钰对于白烟罗的言论却是不免嗤之以鼻，她收了手中的枪，抽出挂在腰间的赤潋剑，执剑而立，冷笑道:
“不，命运有时候是可以选择的。你背负了国仇家恨，要杀我，我可以理解。”
“复仇，是你活着的意义。”
“但，若是这复仇没了底线，就算是你得到了这天下，终究也会被推翻。”
凤钰看着白烟罗，再无此前的虚伪和做作，反倒是以最冷酷的口吻斥责道:
“心狠手辣，并不意味着滥杀无辜。洛城数万百姓，你却对他们置若罔闻，只为杀我一人就下了鼠疫。你可知，你的一个决定，害死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凤锦数百万的民众，因为一杯忘忧茶而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又有多少？”
“你为复仇所为之事，实在太过残忍。就算你能够成功，到最后终究也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凤钰的话，一字一句都戳进了白烟罗心中。
当前方只有死路存在，他却连最后的挣扎都不再做，反倒是抬眸，直直地望向了那个曾经不止一次走入他心房的女子，粉红的唇瓣微启，语气落寞而又惆怅地开口道:
“败了就是败了，何必多言呢？”
“陛下有陛下的见解，我亦有着我的执着。”
“陛下，这一切，你很早就做好了筹谋吧。可惜我棋差一招，终究还是没能拿到穷极一生所追求的东西。”
“既然败了，那我最后能做的，便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