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说完后,看着木子道:“木子,若是你有所担心,便回去吧!”
说这句的时候,江叙坦然许多也放松许多。
若久哑然,望着江叙,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而木子在怔怔地望了望若久和江叙后,忽然把心一横道:“反正去哪里都只有我一个,只要跟着你们就好,管它做什么,跟着就是了,我.......我也不问了!”
若久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中像是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燃烧,要将她心中那份冰冷和绝望燃烧殆尽。看着江叙和木子,若久感觉有些无地自容,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捂着自己的心口,沉重道
“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一己私欲,你们不该跟着我身败名裂,陷入死地,我所做事情于我而言,无怨无悔,但是于你们而言,毫不相关,你们......你们真的不必......如此!
曾经的授业之恩,真的不值得你们以此来报!我真的,真的没为你们做过什么!”
江叙看着若久,目光清明温柔:“我不后悔自己的所有决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木子看了看江叙,又看了看若久,有些蒙蒙的。只能跟着说,会选择站在若久的身边。
江叙和木子什么都没有问了,转身回了军营当中,若久在他们走后良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她何德何能呢?值得他们为了自己如此?
若久感觉自己的心里沉甸甸的,她不仅无法回报这种信任,很有可能还会害死他们,怎么办?
若久目光怔怔地望着小桌子上,那没动过的茶,清冽冽的水微微漾着。
麦城中
次日又有将士分别报告给了闻语两个消息,一个是西边山林中的伐木,一个是在城门边的淡然下棋。闻语听到后还没说什么,温知就开口道
“万俟族到底想要干什么?先是烧山,后是砍树,现在又在阵前下棋?”
闻语心中也很疑惑,一时半会并没有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但是他神色如常,让人看不出来有何异样。淡淡地说了一句:“事出必有因!我们去看看!”
闻语说完就起身向着城门而去,温知实在放心不下,跟着闻语上了城门。
来到城门上时,天气倒是很好,目力可达的地方很远,所以一上城门闻语就看到了在三军阵前淡然自若下棋的两个人。
远远看去,两个人分坐两边,目光盯着棋盘,时不时有子落下,倒真的是在下棋。在他们的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万俟五千的将士,黑压压却安静极了。似乎他们不在麦城的城门口,而是在自己家的校场上。
温知看着这阵仗,吓得不轻,腿肚子都在打颤,哆嗦道:“这......这么多人啊?”
闻语可是跟着聂溪尘的,当年七十万大军都见过,这点人,在他眼中实在不算什么,只是他目光紧紧盯着正在前方下棋的两个人,心中思索着昨天的火,今天的棋,还有他们在那边伐木又是在做什么。
温知在一旁道:“为什么他们做事情这里一下,那里是一下,是想干扰我们的视线吗?”
闻语摇了摇头道:“万俟既然做了,那么肯定就有理由,否则他们没必要做这些事情!”
温知道:“可是,可是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又烧山又砍树的?还在这里下棋,是在挑衅吗?”
闻语冷笑:“我可不是什么毛躁急火之人,若真的是来挑衅,想要引我出城,那么他们的算盘可就打错了!”
“那.....那他们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