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冰离开以后，只剩下我和楚一阳，他开了口，问：“你家里人恢复得怎样？”
我愣了愣，这才道：“都挺好的，已经没事了。”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楚一阳朝我看来。
问什么，楚轩吗？
我假装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反而问他：“你有没有觉得，这和十几年前A市那桩‘吸血鬼奇案’挺像的，这伤口，和当初我们导师给我们看的伤口一模一样。”
楚一阳似乎已经看出了我故意转移话题，笑了笑，转而将目光放到了尸体身上，从放着工具的铁推车上拿起塑胶手套带好，然后将尸体的头撇到一边：“是很像的，不过……”
“不过什么？”
“你听过，模仿犯罪吗？”楚一阳问我。
我点点头。
“事实上，十几年前的那桩案子只是模仿犯罪，而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吸血鬼案件。”楚一阳说着，松开了手，“你试试掰开死者的嘴巴。”
我狐疑看着他。
楚一阳下巴微微一抬，示意我照做。
我也带上手套，然后按照楚一阳说的去掰动死者的尸体，可是很快我就愣住了，嘴巴根本就掰不动。
只要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人死后因为一些自然限制的原因，所以嘴巴都能很轻易的打开，我也处理过因为酒驾而出车祸死亡的人，当时对方嘴里还满是杂泻物。可是这具尸体不一样，哪怕我是尽全力也无法打开。
“怎么回事？”又试了试，始终没能做到。
“他的喉咙里憋着一口尸气，等到尸气在体内游走一圈同化以后，这尸体也会变成僵尸了。”楚一阳说。
“可是尸气不是……”话还没说完，我猛地缩回了手，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僵尸？”
“看过电影吗？”楚一阳轻笑出声。
我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别卖关子了，说吧。”
“当年那个罪犯是模仿的西方吸血鬼杀人，在东方，僵尸就是像吸血鬼一样的存在。如果只是类似于十几年前的那次杀人案件，凶手是不可能完美地做到抽干死者体内的每一滴血，可是僵尸不一样。”
我神色一凛，触电般缩回了自己的手。
“根据目击证人提供的证词，当时发现他的时候，眼睛睁得很大，表情十分地扭曲，动作也很诡异，这是只有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才会出现的情况。”楚一阳说着，声音一低，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说，“A市，出现僵尸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似乎并不是件好事，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会比十几年前闹得还要大。
“所以，是你和殡仪馆提议让我暂时到这里的吧？”我不由抬头，朝着楚一阳看去，却发现后者不知不觉已经站在我身边，离我很近，这一抬头，我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拂在脸颊上。
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楚一阳没有否认，“嗯”了一声：“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
“我需要调查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僵尸，必须尽快解决。不过，阿轩此时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又缺一个助手，想来想去，你是最好的选择。”楚一阳眼眸挑着笑意，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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