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柏衍和月白,步子有点急的走进书房后,贝乐坐起了身。
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听的,非要去书房谈?
贝乐转动着手腕上的软皮绳,微微抿着唇。
顾柏衍有事瞒着她,就像她有事瞒着他一样。
赫连玉延给她发来了消息,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
贝乐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一般赫连玉延这样问,就是有事找她。
“怎么了?”贝乐问。
“是关于段十的,我从明天那里套出一些话。”
赫连玉延在说这话时,还清了清嗓子。
贝乐能听出来他这套话的方式,一定是让人不太好意思的。
“辛苦了……”贝乐笑着说了一句。
“咳咳,不辛苦,就是段十并不是孤儿。”
“我们之前查他,查来的不是他是孤儿么。”
“但是,明天说,有一次段十受伤,昏迷时,喊了爸爸,还说爸爸别不要我。”
“他醒来后,明天就问他是不是,隐瞒了他的真实情况。”
“明天用人的原则是,不干净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欺骗她。”
“后来,段十就说了他是有个父亲,本以为车祸死了,但是后来他父亲又找到他了。”
“这个经历熟悉么?”赫连玉延问道。
熟悉,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她的亲身经历么。
贝乐抱过一旁的抱枕,如果这是真的,那可真的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段十,贝南恒,她……
“你是说段十的父亲是贝南恒?”贝乐笑着问。
“我猜测是,因为段十的父亲,回来找他的时间,和岭东说的,贝南恒找他的时间差不多。”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没有见过面,而是通过打电话,和说一些以往的旧事来确认的。”
听完赫连玉延的话,贝乐揉了揉眉心,这真的是件特别好笑的事情了。
“把段十给我抓来。”贝乐沉声说。
“好,抓到人,我告诉你,你自己也要小心。”
“如果实在不行,你让鬼帮你吧!”赫连玉延轻声道。
“不,我不想和他签订契约。”
贝乐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与鬼打交道,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不想这么做。
难怪她看段十的眼睛会觉得熟悉,在哪里见过。
现在想来,段十的眼睛不就和她有些像。
只不过段十的眼睛过于阴柔,而又因为睡眠不好,布满了红血丝。
所以,她就只觉得熟悉,却没有想到是和她长的像。
如果段十就是贝南恒的儿子,那么就好解释。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仇恨了,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给父亲报仇。
还“认贼作父”了,一个个的可真是自以为是,好笑的很。
如果段十是贝南恒的儿子,那么他又为什么说,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么在意自己,段十照样能为贝家延续香火,不是么?
书房
月白把DNA检测报告单递给了顾柏衍。
从月白的神情中,顾柏衍就知道答案了。
顾柏衍向后翻了一页,果然……
“这是我亲自让人盯着做的,不会出错。”月白沉声道。
顾柏衍把这份报,给扔进了碎纸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