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乐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了。
赫连玉延拿过酒精和碘伏,看着贝乐,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在顾柏衍醒来前,回到他怀里去。
以前也不需要这么赶……
“他昨晚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和我一起睡。”贝乐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不耐道。
指虎扎进去那一下,挺深,划的伤口也很长,这疤是留定了。
赫连玉延手里的棉签掉了下去,他今晚整个人都不太在状态。
尤其是在贝乐受伤后,而这伤还是因为他受的。
“动作快点。”贝乐看到了赫连玉延眼里的愧疚之色,说。
“她人不坏,就是心中恨我太深。”赫连玉延给贝乐的伤口消毒。
“她要是个坏人,我早收拾她了。”
“我倒是欣赏她的敢作敢为,就明着玩你的性子。”
贝乐蹙眉,说出的话都带着疼。
赫连玉延手上的动作很快,这不是他第一次为贝乐处理伤口,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抱歉或是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不爱听,也矫情。”
赫连玉延看着消毒后的伤口,眸色一沉。
“需要缝针。”赫连玉延起身去拿东西。
贝乐看了看伤口,眸子里不耐之色越发的重了。
“那个段十查一下,我总觉得他那个眼神,我在哪里见过,他对我有仇”贝乐冷声道。
“嗯,我去查,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找的这么危险的人。”赫连玉延拿过麻药针,冷声道。
“担心她?多余,什么样的人她都能应付。”
“段十这样的人,要是在暗处,我们防不胜防,现在就在明面上,十八代祖宗都能给他翻出来。”
贝乐看着赫连玉延手里的针,偏过头去。
受多重的伤她不怕,但她特么的就怕打针。
“你儿子女儿都不怕打针,冰淇淋第一次打疫苗时,还笑。”赫连玉延说着一针便打了下去。
“嘶……”贝乐抿着唇。
其实打针一点都不疼,就是心理上怕疼。
等待针落下的那个过程,人会非常的紧张,继而就会产生很疼的恐惧。
赫连玉延缝针的技术很好,仔细而认真,每一针缝下去,他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伤口挺重,一时半会好不了。
伤口包扎好后,贝乐已经睡着了。
赫连玉延轻轻叫了她一下,她也没醒,拿过毯子给她盖上,没再叫醒她。
顾家
顾柏衍卧室
顾柏衍是被冰淇淋的哭声给吵醒的,睁开眼,床上就只有他和两个孩子,贝乐不在。
顾柏衍以为贝乐去了卫生间,等他给冰淇淋和巧克力换完了尿不湿。
奶瓶塞进嘴里后,也没见贝乐出来。
顾柏衍又去了贝乐的卧室,依然不见人。
喊来了程伯和月白,也说早上没见人。
“特么的见鬼了?人呢?”顾柏衍喊道。
昨晚人还在他怀里,他亲自哄睡的,怎么就没了?
“我再找找,肯定在家,我早上四点就起床了,贝少要是出去,我能看到。”程伯说着,就开始找。
先生一发脾气,贝少又要倒霉了。
月白也跟着找,他是五点起床,在院子里做运动,也没有见贝少出去。
可是,程伯和月白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贝乐的人。
后来又让佣人们找,也没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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