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的群众之中，有着一群武者围绕着三人矗立着。
这群武者，最弱的都是化境，丹劲罡劲也不少，像那些内劲巅峰的武者连靠近都不敢。
而站在最前面观战的三人，看上去狼狈不堪，还受了重伤，但都是神境武者！
陈善大师、高毅和秦封三人站在岸边，任由水浪冲刷着身体，双瞳一直凝视着前方，关注着凌冲和尚开济的战斗。
虽然相隔数千米，不过这点距离对神境武者的影响并不大。
“没想到我们还是低估了元始之境的强大，没想到他竟然能和后天六重天的修仙者缠斗那么久。”陈善大师感慨道。
“看似被压制着，实则是他压制着对方，不出意料的话，这场战斗是他赢了。”高毅双眼发光的说道。
“虽然能获胜，但只是占了地利的优势，而且对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进退自如，根本无法击杀对方。”秦封遗憾道。
秦封的话让高毅和陈善大师都不禁沉默了。
凌冲的力量、速度、防御全方位落后于尚开济，唯一凌驾于尚开济之上的，是技巧。
可技巧的作用是有限的。
击败对手，可以，没问题。
击杀？
除非对方脑子有坑，死战不逃。
不然以尚开济三倍音速的移动速度，六十万公斤的肉身力量和澎湃无比的真元，凌冲怎么追得上？怎么拦得住？怎么杀得了？
不过就算杀不了，能获胜也很厉害了。
纯粹的武者居然能正面击败后天六重天的修仙者，说出去所有人都得吓一跳。
以前若是敢在别人面前这么吹，是会被人笑话的。
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纯粹的武道居然也能这么强大！
“我敢百分百肯定，四个小时之前，他还没有赤子之心，还不会至诚之道，更加不是元始之境！”陈善大师吐着凉气说道。
“这……”高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开口道：“这或许就是天才吧。”
“天才吗？他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天才，但是……”秦封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到达武道的尽头，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不仅仅是陈善大师、高毅和秦封三人，连周围旁听的众多武者都脸色黯然。
元始之境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从没有人达到过的武道至高境界。
同时也是身为人类，身为武者，所能达到的极限。
到了这一步，已经强无可强，进无可进了，武道已经不存在更高境界了！
这不是天才能解决的问题，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没想到好不容易有人达到了元始之境，却……”
“如果他早生一万年，绝对能成佛作祖，成为像老子耶稣释迦牟尼一样的存在，世世代代受万人敬仰。”
“可惜他生错了时代，这个是仙道的世界。”
“仙道之下皆蝼蚁，武者也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蝼蚁。”
“听说他还是罕见的绝灵体，这下子连踏入修仙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他通过修仙变得更加强又怎么样？也不是武道啊？”
“也对，就跟那位大人一样，从武道起步，后来踏入修仙之路成就神君之位，就算那位大人对武道再有好感，也改变不了武道垃圾的事实。”
人们感慨着，失落着，哭泣着。
他们见证了最强武者的诞生，也看到了武道的尽头。
